猷蓁🔫🍃

羡羡三岁了(๑•̀ω•́๑)

[喻黄]时光笺

~\(≧▽≦)/~

沈扶桑:


*一封情书(不


*致成长与光明


*“你一挥手,就打断了人世间熙熙攘攘的声浪,奏出清音,在空气里悠然荡漾。”





少天:


  展信佳。


  写这封信的时候,宾馆里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声音了。时值夏日,小岛上的夜却并不很热,方才我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,看见不远处城市的灯光还在朦胧的闪烁,而这岛却已经睡着了。咸湿的海风落在面上很舒服,可惜那时候你已经在床上做着梦,毯子一半裹着身体,一半垫在下边,我扯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把下边的毯子扯出来。


  这年你十九岁,在睡梦中和一条毯子死磕着,一会儿把自己埋起来,一会儿又把自己挖出来。而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,应当是二十九岁了。你可以拿起电话打给郑轩,告诉他十年前那个幼稚的游戏惩罚,在今日终于兑现了。




   一周前第四赛季方才落下帷幕,嘉世掉下了三连冠的宝座,霸图如愿以偿拿到了冠军。那是场令人难忘的决赛,霸图的强劲发挥得恰到好处,张新杰很好地把握了团体赛的关键点,让霸图的打法也开始让人难以摸索。叶秋仍旧是个难缠的对手,嘉世的实力并无起落,只不过他们的配合似乎出了些问题,才造成了最终的崩盘。


  这个赛季极有可能成为荣耀联赛史上的重要转折点,霸图接过奖杯的时候我看到王杰希笑了笑,他转过来的时候似乎有些激动,但面上却很是镇定,可我知道他在想什么。那时我转过头去看你,少天,你握着拳,看着台上的灯光与飘摇而下的礼花,眼里满是战意。那时候我略略恍惚了会儿,仿佛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你,是夜雨声烦,是握着冰雨,穿着战甲,站在崖边,头发被罡风往后吹着,神情肃穆仿佛大战在即的那个夜雨声烦。你身后站着很多人,肖时钦,楚云秀,周泽楷……我们或多或少都听过他们的名字,而他们的神情同你并无不同。充满渴望,也充满了战意。


  是的,我想不少人都嗅到了这新的气息。


  属于我们的时代,快要开始了。




  因而这个夏休期似乎和往年的都不一样。连郑轩都有了干劲,在训练室里呆着不走,本早该空无一人的训练室里基本都坐满了,经理有些目瞪口呆。看着斗志昂扬的众人他也不忍把人全赶回家,最后和我商量了一下,把整队人都送到了这小岛度假。


  第一天你还有些不满,摇着我的脖子问我,为什么难得大家想加训几天你不同意。我掰开你的手,解释说,夏休期本就是休整期,要是太过紧张反倒容易弄巧成拙。你撇了撇嘴,切了一声。然后第二天你玩得比谁都疯,回来的时候满脚都是沙子,我把你推到浴室里去,不然这屋子也要成沙滩了。


  第三天晚上的时候战队聚在了一块儿,打了几轮牌,我收获不少,可你们心痛地要命,拒绝再打下去。后来是郑轩先提议要玩真心话大冒险的,你附议,还一脸坏笑地拖着我不让我走,你拽着我的地方又湿又热,手心大抵有汗,我最后还是留了下来。那副卡牌是他在岛上买的,大冒险清新脱俗,不与大众审美同流合污。譬如朝着对面的人动情朗诵一首诗歌,是郑轩抽到的,他朝着宾馆的老板年深情朗诵了一首《静夜思》;譬如当众演一段泰坦尼克,这是你抽到的,你大概觉得我不会拒绝你,便偏拉着我去阳台上玩了一出;再譬如给现场的某位写一封长信,而后由岛上提供延迟寄出的邮局在十年后寄出,很不巧,我抽到了这张卡片。


  他们嚷嚷着问我要给谁写信。我看了看你,少天,那时候的你笑嘻嘻地眨巴眨巴眼睛,好像也挺好奇这一点。但我总觉得自己从你的眼里看到了些笃定。我笑了笑,如你所愿,我说那就少天吧。他们早猜到了这个结局,也忽然没了兴致,嚷着要进行下一轮游戏。




  你坐在我身边,挑了挑眉头问,喂,你真要写啊。


  我说,正巧带了笔记,那就晚上写吧。


  你说你不会要写十页战术研究之我见给我吧,我拒绝我拒绝啊,你要写对我的憧憬之情崇敬之意懂不懂啦!写上十页!我要检查的。


  憧憬之情?我笑着问你,想知道这四个字在你那儿是什么意思。


  你义正严辞,你不崇拜我?我那么……不是,我是说我觉得你还挺厉害的,难道你不应该也觉得我比较厉害吗?


  我看着你,忽然想起在训练营第一次瞧见你的时候。你蹦跳着跑到教室里,谁都不认识你,魏队走在你的后面,笑得几乎有些宠溺。而后你随便拉了一个人和你对打,还无冰雨的夜雨声烦几秒内将那人给解决了。我站在你的对面,看着被你打倒的那个人的显示屏。你和夜雨声烦一样浑身是光,你说,魏老大魏老大,这里就是训练营?




  晚上的时候你不肯睡觉,在我的身边转着圈圈。房间外的海浪打着礁石,混着风声像是一首低沉的交响乐。


  你转的我有些头晕,于是我说,少天你能不能不要再转圈了。你顿了顿脚步,把自己摔到床上,你说,队长你还要写信啊,写给我的写给我的,我要监督你啊。


  


  你这样我怎么写?我说,少天,你可以先睡。


  你打了个哈欠,你说你不困。




  后来我把你按到了床上,帮你盖上了毯子,你把空调打到了十八度,我又调高了两度。我们眼瞪着眼,像在对峙,五秒钟后你败下阵来,你说我睡,我睡还不成嘛,你自便,你自便啊。我说少天晚安,然后在你额头上吻了吻。


  你愣了三秒钟,盖上了毯子,蒙住了头。又过了三秒钟,你拉下毯子,吼道,别把我当小孩我才不要什么晚安吻啊。


  


  我坐在桌子前,把台灯调暗了些,我没笑出声,但我的确想笑。


  少天,我是没有把你当小孩。不知道现在在看这封信的你,是否能理解这句话。




  我来训练营之前,曾与父母有过一次长谈。父亲是个严肃而开明的人,他明确表示我的选择是错误的,可他未曾阻拦我。他们乐于为我提供意见,却不左右我的选择。有这样的父母,我很幸运,但与此同时,我也不止一次地遗憾自己某些方面的缺陷。




  如果我没有这个众所周知的缺点,那或许这条路我会走得更轻松一些,面对父母的时候也更坦然一些。但世间诸事难以事事顺遂,因而我清楚地认识到,最开始的路便很可能很不好走。




  但幸好,少天,我碰到了你。


  


  你同我不一样,你是生来就要发光的,在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。你还为进入训练营的时候,各项素质就已经达到了职业选手的线,最难得的是你的判断形势的能力,若是加以打磨势必成为一把锋利的剑。彼时我还挣扎在训练营的尾端,试图找到适合自己生存攀爬的道路。


  


  你的到来打击到了不少学员,但于我而言,却全无关系。你同我不可能是同一类的选手,我清楚的知道我们没有多少可比性,我不必因你的存在而贬低自己的价值,也不必因自己无法弥补的缺点而嫉妒你的才能。有你这样的选手存在,对荣耀来说是一件幸事。而能同你共事,能同你共同征伐挑战,为同样的荣耀砍去来敌,这样的事情,单是想象,便让我兴奋不已。




  你从前不曾注意到我,那时你带着些孩子气的骄傲,除了荣耀之外的事情都不怎么关心。你叫我吊车尾,说实话第一次听见的时候我确实有点受伤,奇怪的是别人这么叫的时候我并无多大的感觉,但换做是你,我就不怎么乐意了。只是由于这确实是事实,我也就没难过多久。


  再后来,魏队走了,我认为他有自己的判断,也不好随意猜测什么,可我知道他对你有多重要。那段时间我也有些消沉,我没有刻意经营过人际关系,想接近的人其实也只是你一个而已,然而这事几乎还没有开始就不可避免地走向失败了,着实令人难以接受。


  后来你挺了过来,那时候我们都还未成年,个子也不算高。我看见你站在魏队的办公室门口,和一边摆放着的植物一样高。那里已经没有人了,你沉默地站了几秒,而后抬头,眼里又重新聚起了光。 


  我喜欢你这样的神情,对战的时候,看比赛的时候,任何斗志昂扬的时候,你都是这样的神情。


  


  再后来,你开始用名字叫我,我看得出你有些别扭,这让你的神情显得很是可爱。我总觉得过了很久,明明还没有太久,你开始叫我队长了。


  你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已经比那株植物高出了好些,你拿着资料匆匆走进门,你说队长这里几个数据真有点奇怪你看看你看看。你叫得尤为自然,让我差点产生了这不是你第一次叫我队长的幻觉,我愣了几秒才接过资料。少天,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高兴。




  十年后的你会是什么样的呢?我有些无法想象,就像我没法想象十年后的我是什么样的。我们一步一步地往前走,也许哪一块形状怪异的石头会迷了我们的眼,也许哪片有着奇怪味道的叶子会改了我们的方向,我们跨过河海,走过山川,我们遇到的每一样东西都在改变着我们的轨迹,生活就是这样的东西。所以想象太多,其实是不必要的。




  但多多少少,人都会存着些念想。


  


  譬如我希望读着这封信的你已经和蓝雨一块儿拿到奖杯了,又譬如,我希望拿到奖杯的时候,我们是在一块儿的。






  少天,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不是还好。


  但十年前的这个夜,你正在一座小岛上沉睡,看起来在做着好梦,我终于扯出了你身下毯子,盖住了你露出来的肚皮。


  我偷偷吻了你的唇,和你说了声晚安,但是你不知道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喻文州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018年,夏


-fin-


*sorry没赶上12点啦……不过确实是情人节贺文,情人节快乐!!!


*不造这个年表对不对……


*写得有点仓促且不知所云……


   






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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